“你以为在玩剧本杀?”
陈素罗修长白皙的手指摩挲着下巴,“虽然听起来不靠谱,但可以试试,在心理学层面上,对有着严重心理创伤的患者来说,会起到一定的暗示作用。”
“那我的猛男计划……”
“你变猛男重要?还是救戴梦得重要?”
“当然是救人重要。”
“素罗哥。”
戴梦得打断了我们的对话,“帮我拿下手机。”
陈素罗正要给棺材里的戴梦得送手机,被我拦了下来:“你现在是个死人,死人怎么能玩手机,好好躺着吧。”
戴梦得一躺,又是几个小时。
我和陈素罗搬来沙发和凳子,给戴梦得“守灵”
。
半夜,戴梦得又爬了起来,我迷迷糊糊揉了揉眼睛:“怎么又爬出来了?”
“脱口哥,我突然想喝雪碧。”
戴梦得嘴唇干裂。
“死了别说喝雪碧,你连西北风都喝不上。”
我把戴梦得按了下去,“躺好。”
窗外的雷雨早就停了,休息了三四个小时,我的困意得到了缓解。
灵堂静得像黑暗中的一幅画。
我来到窗前,隔着玻璃遥望着雨后的弯月,突然释怀了。
杨治带给我的背叛和遗憾,像那场雨,下过之后,就停了。
作为一个成年人,我应该允许一切,接受一切发生。
他选择以脚踏两只船的方式离开我,是他失去了一个爱他忠于他的女孩,而我失去的,不过是一个垃圾,怎么看都是他的损失,而我,是一个幸运者,假如和他走进婚姻再发现问题,带给我的眼泪会更多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戴梦得又冒泡了:“脱口哥,我想……”
“不行!”
还没听他说完,我就拒绝。
“我想尿尿。”
戴梦得有些委屈。
“不行……也得行。”
我挥挥手,“你去吧。”
戴梦得深深呼出一口气,跳下棺材,伸个懒腰活动一番。
夜色隐去,朝霞铺满天际。
唢呐队伍和十几个哭丧人浩浩荡荡赶来了。
丧事专用曲被唢呐演奏得荡气回肠,哭丧人也挺给力,一边哭一边喊:“我可怜的梦得哎,你才一十八,多么美好的年华,怎么就把我给撇下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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