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没法和他谈功课上的事,因为优势全在他那一边。
还有那张脸!
我想这张脸后面肯定藏着很多我无从了解的东西。
我感觉这张脸透露出坚定和沉着。
作为他的监护人和教育者,我反而被他看透了。
要是这么下去,我们的交往可能就要结束。
但是店里还有梅迪,而梅迪和什么人都处得来。
他没有我和费迪南之间的那些问题。
因为梅迪的缘故,费迪南开始常往小店跑动,后来还到我家里来。
和我照例是应付几句,有时候用英文,有时候用法文。
然后,他和梅迪开始用当地的土语聊起来。
这时候他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,声音高亢,笑声朗朗。
梅迪也不比他差。
梅迪已经学会了当地土语的很多语调,也学会了与之相配的举止。
在费迪南看来,梅迪对这小镇比我更熟悉。
这两个未婚小伙子搅在一起,能在小镇上找些什么乐趣可想而知:啤酒、酒吧和女人。
这里的人把啤酒当成一种食品,小孩也不例外;人们一大早就开始喝。
当地没有酒厂,汽船运来的货物中有很大一部分是本地人爱喝的低度淡啤。
在大河沿岸的很多地方,独木舟从前进的汽船上运走一箱又一箱啤酒,汽船在返航回首都的路上回收空酒瓶。
对女人,人们的态度是逢场作戏。
我刚到的时候,朋友马赫什就说过,这里的女人,你只要开口,她们随时和你睡。
男人可以敲开任何一个女人的门和她睡觉。
马赫什和我说起这情况的时候,既没有兴奋,也没有赞赏,他有漂亮的舒芭在身边就够了。
对马赫什来说,男女问题的随便是这个地方混乱和腐败的原因之一。
我一开始很喜欢这样的寻欢作乐,后来也意识到马赫什说的问题。
不过,既然自己也寻欢作乐,我也就不站出来反对。
梅迪和费迪南去的地方我也去,所以没办法劝他们不要去。
其实受拘束的反而是我。
虽然梅迪已经变了很多,我还是把他看成是我们家的人,我必须小心翼翼,不做伤害他的事,或者传回去会伤害家里其他人的事。
我特别注意不让人看到我和非洲女人在一起。
做到这点并不容易,但值得自豪的是,我还从来没有给人留下什么把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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