棱西只稍稍顿了顿,装作没有听见琴央的话,正欲抬步,照水宛若银铃的声音亦在同时从背后幽幽冒了出来:“还请留步。”
婴勺皱起眉头,小声道:“照水你还要干啥?”
照水毫不客气地将他挥开,指着花盆对棱西道:“棱西仙子把他也带去。”
又被嫌弃的白英草:“……”
棱西愣了愣,还天真的解释说:“这、这是你们家仙君。”
照水白了花盆一眼,连连冷笑:“我当然知道。
但好好的仙君大人和棱西仙子出去一趟,就成了这般模样,我长石仙山可是不认,仙子将他带走罢,等仙法恢复再回来也不迟。”
“啊。”
棱西怔了。
她呐呐地接过婴勺抱来的花盆:“这不太好吧。”
照水见她满脸茫然之色,心下忍不住喜气,但并未将它置于面上,反倒是语气更加轻佻起来,冷声问道:“有什么不好的?仙君大人,您看如何?”
棱西咬着下唇,垂眸看白英草。
小草琴央心中一动,缓缓开口:“尚可。”
棱西将花盆抱走后,长石山只剩下了婴勺和照水。
望着一人一盆离去的身影,婴勺的脑袋很是不够用:“照水,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啊?一会儿那样语气和棱西仙子说话,一会儿又将仙君让她带走,你想什么呢?”
照水优哉游哉地靠在鸣石上,指尖轻绕着鬓边的碎发,扬起肆意的笑。
“刚才我装的,你还真是小孩儿,咱们一起多少年了,难道不知道本仙的性子么?”
“知道是知道。”
婴勺瞥了眼正孤芳自赏的照水,疑惑:“但是,你干嘛这么做?”
“笨不笨。”
照水狠狠敲了敲婴勺的脑门,一脸恨铁不成钢:“咱们仙君虽然成草了,但是性子可完全不会变,你倒是想想,仙君平日里是何作态?”
婴勺还真仔细地回忆着,一边回忆时一边做惊恐状咽了咽口水。
他连连摆手:“简直不用说,仙君大人就是一块冰,还是雪山之巅独家特产的那种。
平常么,皆是一副泰山崩于前都面不改色的模样。”
说到这里,婴勺又犹豫了下,有些不大好意思:“总之就冷淡得很。”
“正解!”
照水眨眨眼,给他竖了个大拇指。
婴勺见照水神情古怪,此时再也按捺不住,急急追问:“那又如何?”
“仙君大人都成草了,从前咱们不管如何折腾他都不会告诉我们他的原形,此时竟让那位仙子捧在手中,而且看那仙子的品性与模样,皆属上乘。”
照水摸了摸下巴,意味深长地点头道:“根据我近年来长期浸淫凡间话本所得,仙君大人与棱西仙子定然是……”
婴勺微微诧异:“是什么?”
照水两根手指钳着下巴,细细摩挲。
忽而,她眼里冒出锃亮的光芒:“凡间有红豆,藉以相思。”
婴勺来了兴致:“红豆是何物?”
“这个嘛……”
照水啧了声,连连摆手:“你不用管这个,只需知道,咱们长石虽无红豆,但不乏红娘啊。”
“谁?”
她对着婴勺抛了个媚眼,气定神闲:“照水是也。”
婴勺脸颊微抽,思考了片刻之后重重点头:“高,真是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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