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误掉地府之冥王请放开我

误掉地府之冥王请放开我

简介:
穷困潦倒的白渺走投无路,带领全家投奔爱慕她的状元郎林有余。途中,路遇大雨,他们在将军庙躲避,却意外坠落地府,阴邪的鬼王宇文彦追着说要娶她,以了结生前的执念,消除怨气。可一旦成婚,白渺将成为祭品,死于新婚之夜,永远留在地府。白渺不想死,她在人间有家人、朋友。她想方设法找到回人间的办法,要么从十八层地狱直接打上去,要么用鬼丹打开鬼门。为了回家,白渺盯上了宇文彦的鬼丹,只好用甜言蜜语哄着那个阴邪的鬼王,诱他带她回人间见父母,转身就找高人把他抓了。若要摆脱这个麻烦,只能杀了他,消灭他的契机是他最爱与最恨之人的尸骨。白渺与林有余翻遍典籍,查出宇文彦是五百年前赫赫有名的东吴战神,因功高震主而被毒死在新婚之夜。显然,他最爱的人便是东吴公主,最恨之人是东吴少帝。在林有余的帮助下,他们盗墓寻骨,白渺打开了东吴公主的画像后,却发现那人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。花烛红妆,血染红绸,身亡命殒前,他恶狠狠说:“毒妇!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。”前世的记忆纷至沓来,她想起了一切。白渺不想被他抓回地府,既然前世能杀宇文彦一回,这一次,她也能杀第二回。 误入地府,我是鬼王的白月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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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误掉地府之冥王请放开我》

    不好了,王妃逃跑了!”

    一道长啸回荡在半空中。

    地府的天空灰蒙蒙,看什么都隔着一层灰,少了半分色彩。

    天上挂着一轮巨大的红色月牙,阴风阵阵,鬼哭狼嚎。

    此时,白渺正赤脚狂奔,胸腔不停起伏,鼻腔发出粗重的呼吸声。

    回头一瞧,身后的阴兵越来越多,正汇聚在一块追逐她。

    他们的黑色盔甲下是惨白发青的肌肤,双眸乌黑,嘴唇发紫,手上拿着闪烁银光的钢叉。

    白渺吓得浑身颤栗,心跳狂乱,呼吸急促,浑身的血液沸腾,加快脚步奔跑。

    身处无间地狱,白渺欲哭无泪,在内心默默哀求,各路神仙,祖父祖母,姥姥姥爷,列祖列宗请保佑她一定要逃出这个可怕的地方。

    巍峨的宫殿似迷阵,她东奔西逃,如何都找不到出口。

    顺着回廊躲入一间屋子,当即关紧房门,外面那群阴兵经过,断断续续的鬼影映在窗牖,脚步声与兵甲碰撞声很快消失。

    白渺后背抵着门,轻轻舒了一口气。

    一只巨大的蜘蛛从房梁悬着蛛丝垂下来,正落到白渺面前。

    蜘蛛大喊:“王妃在这里,大家快来!”

    “啊!”白渺吓得大叫一声,掀开门逃跑。

    这里的蜘蛛竟然能吐人言!

    很快,密密麻麻的追兵就赶过来。

    白渺拼命狂奔,藏进一个水缸,盖上盖子,幽暗的水缸内,冒出一双红色瞳仁。

    “大家快来,王妃在这里!”

    白渺又顶开盖子奔逃,一边暗暗吐槽,要命了,这水缸怎么也成精了?

    她害怕得浑身发软,眼眶被氤氲的泪水模糊,鼻尖袭上一股热意与酸涩。

    但还是强撑着意志,抽了抽鼻子,咬牙往前冲。

    她不能死在这里!

    一群阴兵在正前方朝她追过来,白渺抹一把泪珠,快速躲在柱子后面。

    待那群阴兵过去后,正准备逃跑,柱子上盘旋的蛇形雕刻吐出人言,“王妃,我找到王妃了!”

    白渺惊呼一声,转身逃跑。

    她躲进柜子、躲在桌底下、躲在回廊梁架、撑着井壁藏在井口、倒扣着木桶盖住自己、甚至躲在幔帐后、床底下……

    “找到王妃了!”

    “王妃在这里!”

    “大家快来,王妃在这儿!”

    “……”

    一道又一道的禀报声接连响彻这座宫殿。

    白渺像只无头苍蝇,拼了命东奔西窜,却怎么也逃不出这座囚笼。

    最后,她实在太过害怕,双腿不停哆嗦,脚下一软,惨叫一声,顺着高高的阶梯滚下去。

    眼前的视觉忽明忽暗,最后定格在一张阴柔俊美的面庞。

    男子长着一张瓜子脸,乌发红唇,浓黑的长眉斜入鬓,幽黑的瞳仁泛着一层淡淡的蓝光。

    身上的衣裳似是喜服,金色龙凤刺绣与云纹很精致,整个人红艳艳的。

    只是衣衫破碎,袖口与衣摆有腐烂痕迹。

    他身材高大,一头披散的长发归拢在脑后,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,肌肤惨白如纸,轻轻勾起唇角,笑起来有些阴邪凉薄。

    “欢迎来到地府,小白。”

    苍天呐,见鬼了!

    白渺胸口似鼓一般不停颤动,心脏快要跳出喉咙,嗓子干涩,连呼吸都有些困难。

    听见这话,实在承受不住打击,一口气喘不上来,就地晕了过去。

    ————

    事情是这样的。

    白渺今年十七,家住在江南苏州府的枫叶镇。

    父亲原本是木匠,因做活时摔下来,瘸了一条腿,家里失去了唯一的收入支柱。

    但白渺精明能干,经营一家豆腐店,这些年来生意红红火火,撑起一大家子。

    能把一家小店经营成这样,与她的美貌有很大关系。

    白渺很漂亮,不是那种浓艳倾城的大美人,而是清纯温婉的小白花。

    她肤如凝脂,眉目如画,温雅秀美,白瓷一般的脸很小,衬得五官很大,双眸乌黑如墨,泛着一层清澈的波光。

    笑起来的眼睛向下弯,像月牙一般。

    镇上的人私下给她取名“小西施”。

    两个月前,或许是生意太好遭同行嫉妒、又或许是惹了什么人。

    一个寻常的夜里,豆腐店起火,烧空了一切。

    满仓库的大豆、做豆腐的工具、拉磨的老驴、还有简洁干净的店铺都没了。

    这无疑是天降横祸。

    父亲需要治腿吃药、母亲年迈无力、幼弟才五岁,全都是要张嘴吃饭的主儿。

    白渺没时间哭闹伤心,拿起算盘估摸着重新开店需要多少钱。

    翻开钱匣子却发现,家里剩的钱连买一头拉磨的驴都不够,她找亲戚好友求助,吃了不少闭门羹。

    忙活一番,只得了好姐妹妞花的一根银簪子,那也远远不够开一家店的花销。

    这时,早已搬走的邻居夫妻回来了,他们告诉白渺,他们的儿子林有余考上状元,特意回乡酬谢亲朋好友。

    受了邀请,白渺当然带着一家子去吃饱喝足,毕竟家里剩的钱不多了,得节约。

    林家夫妻只在镇上待了几天,很快被儿子派马车接去京师居住,临走前,他们悄悄告诉白渺,林有余还在惦记她。

    白渺这才想起来,她这些年被各色男子爱慕、追求,蜂缠蝶恋,可惜她一心只想赚钱,统统拒绝了。

    这些人里面,就有那个腼腆的书呆子,林有余。

    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,柳暗花明又一村。

    白渺重新开店的希望彻底破灭,她不想再操劳,写一封信送去应天府的京师,准备收拾收拾当状元夫人。

    得了林家愿意定亲的回信,她置一辆马车,一家人欢欢喜喜去投奔状元郎。

    他们翻山越水,夜宿晓行,眼看着快要抵达京师,一场瓢泼大雨从天而降,只好寻个破庙避雨。

    此处砖瓦破碎,杂草丛生,庙门半掩,根本关不紧,门板随风吹雨打剧烈摇晃,梁木斜挂着,仿佛下一秒就要塌了。

    屋内,一家人把厢房打扫干净,准备在此安置一夜。

    “女儿啊,这门亲事,咱们真的能攀上吗?”白母忧心忡忡地问。

    白渺分明是自己生出来的,长得不像她与丈夫,甚至漂亮得不像穷苦人家的孩子。

    从小脑子灵活,聪明机灵,不似一旁的儿子只会舔糖人。

    白母瞧了一眼懵懂的幼子,糖渍糊了满嘴,珠玉在前,弟不类姐,她嫌弃地移开眼,转头看向在一旁燃火堆的白渺。

    “阿娘,你放心吧,从来只有女儿把男人吃得死死的,哪儿有男人挑剔女儿的份?”

    她一边说话,一边往火堆添柴。

    火堆上吊着一个铁盆,里面炖煮着庙里朽木长出来的蘑菇,路上带的干粮吃腻了,吃点蘑菇换口味。

    其实,她只是嘴上自信,心里也没底,她与林有余接触得不多,只知道那是个老实、腼腆、容易害羞的男子。

    不过,她从来不打无准备的仗,内心早已酝酿无数取悦林有余的话。

    一番甜言蜜语,加上她姣好的容颜,拿下一个男人还不是手到擒来的小事?

    状元是谁不重要,重要的是状元夫人的位置她势在必得,容不得出一点差错。

    故而,夜深人静时,她怕吵醒家人,举着火把独自来到庙堂处练习,以防到时候临场发挥磕磕巴巴会露怯。

    白渺暗自打气,目露坚定光芒,清了清嗓子准备。

    这里是一座将军庙,白渺不知道供奉的是什么人,供桌积满灰尘,塑像因年代久远早已风化,面容模糊,裹着层层蛛网。

    地上全是杂草,墙上爬满青苔,或许是他们进来了,乌鸦只能在残破的屋檐外“嘎嘎”地叫着,伴随外面的风雨声,有些阴森。

    塑像很高,隐约的火光下,可以看出塑像一只手垂着,另一只手抬起,拳头中间空着,这个位置原本应该放着一杆枪或者戟。

    只是年代久远,早已腐蚀空了。

    白渺只简单扫一圈,四周无人,她不再浪费时间,站直身子,开始练习。

    “林公子,别来无恙。”

    声音十分柔软,但是过于讨好,干咳几声,嗓子换一个疏离客气的口吻。

    “咳咳,林公子,恭喜高中!”

    “林公子,真巧啊。”

    吐出的这几句话,她都不满意,静坐在旁边的石墩子发愁。

    在脑海酝酿片刻后,当即灵光一闪,想到了更好的措辞。

    她双眼明亮,连忙站起来,双手交叠在腹部,做出公子们最喜欢的端庄模样,轻轻浅笑着。

    一边来回踱步,一边捏着嗓子,轻声细语地说话:

    “林公子,经年一别,如今你过得可还好?”

    她换了一个方向,深情款款地,“一日不见如隔三秋,我十分思念你,离乡远行的日子,你可有想起我?”

    她觉得这句话妙极了,赶紧在脑海记下来,到时候对林公子倾诉。

    白渺窃喜着,又想了想,转身对着塑像,假装对方是林公子。

    可这一瞧,眼睛一花,好似她真的看见了林有余。

    眨眨眼睛又觉得眼前不过是塑像,继续演起来,蹙眉苦恼道:

    “其实,那年拒绝你,实在迫不得已,我只是……”

    白渺想了想,咬唇道:“只是怕儿女私情影响你的学业,不过……”

    白渺含情脉脉地握住塑像伸出来的那只手,深情道:“我是真的喜欢你,我愿意嫁给你。”

    话毕,她突然感觉有些晕眩,环顾四周,才发现不是错觉,整个破庙都在摇晃。

    乌鸦在庙里扑棱翅膀乱飞,“嘎嘎嘎”地叫唤。

    狂风骤起,吹飞她的衣摆、长发,以及地上的枯草。

    白渺受了惊吓,浑身不停颤抖,双目圆瞪,身子僵着动弹不得,脑袋乱成一锅粥。

    周遭乱起来,她身子快要站不稳,只能紧紧抓着塑像以防摔倒。

    白渺晃晃脑袋,定睛细瞧,难不成吃到毒蘑菇产生幻觉了?

    接下来,面前的塑像随着震动抖落灰尘与蛛网,露出原本的大致模样,外表的泥块碎裂,慢慢地脱落,一张俊美的面容映入眼帘。

    身着红袍盔甲的男子静静站立,肌肤白得毫无生气,薄唇殷红似血,鼻梁高挺,下巴尖尖,剑眉浓密,卷翘的睫毛轻轻一颤,眼皮睁开,露出闪烁红光的瞳仁。

    见此异状,白渺双腿软下来,肌肉微微抽搐,无法迈步,唯有嘴巴张着,倒抽一口凉气。

    男子勾起唇角轻笑,似地狱爬出来的恶鬼,声音带着滑腻腻地阴寒。

    “我也喜欢你,我愿意娶你。”

    他反手抓紧白渺,当即地动山摇,刮起一阵狂风。

    白渺身子轻盈,衣摆被吹得不停摇晃,发丝飞舞,双脚腾空离地。

    突然,地面裂开一道豁口,男子拉着白渺倒下去,二人坠入幽暗的深渊。

    白渺干哑的嗓子发出一声响亮的尖叫,“啊!救命啊!”

    二人的身影顷刻间被黑暗吞噬,消失不见。

    那道豁口缓缓合上,尖叫声也随之湮灭。

    烟絮游移,忽浓忽淡,风停雨歇,露珠冷凝,天地归于寂静。

    屋檐下的乌鸦归于原位,除了碎一地的泥胎塑像,破庙毫无变化。

    白渺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被拉入地府。...